羅興亞人:不被承認的民族,緬甸國族建構最危險的敵人epub,azw3

羅興亞人:不被承認的民族,緬甸國族建構最危險的敵人
羅興亞人:不被承認的民族,緬甸國族建構最危險的敵人

羅興亞人:不被承認的民族,緬甸國族建構最危險的敵人epub,azw3电子书。緬甸有極其複雜的民族組成,而在緬甸獨立自主的過程中,緬人是絕對的核心。為了讓緬人的利益最大化,歧視少數民族的作為層出不窮,並在軍政府統治時代進一步得到強化。雖然穆斯林在緬甸的歷史發展已久,但羅興亞人大多卻來自孟加拉。跨境少數民族造成的不確定性,有可能引發國家裂解的骨牌效應,政府與人民於是將恐懼強加在羅興亞人身上。

羅興亞人是一支主要生活在緬甸西部Rakhine邦的民族群體。然而,由於歷史上的政治和社會因素,他們在緬甸國內並未被承認為官方民族之一。羅興亞人面臨著諸多挑戰,包括社會排斥、人權侵害以及限制他們的公民權利。

在過去的幾十年裡,羅興亞人經常遭受歧視、暴力和迫害。他們被剝奪了公民身份,被認為是外來的穆斯林,儘管他們在該地區已經生活了幾代人。這種持續的排斥和歧視導致了人道主義危機,數以十萬計的羅興亞人被迫逃離家園,尋找安全和庇護。

國際社會對於羅興亞人的處境表示關注,許多組織和國家都呼籲緬甸政府停止對羅興亞人的歧視和迫害,恢復他們的權利和尊嚴。然而,解決這個問題涉及到政治、歷史和民族問題,需要複雜的國際努力和協調。

總之,羅興亞人的處境確實是一個備受爭議和關注的問題,涉及到人權、民族認同和國際政治等多個層面的挑戰。

书名: 羅興亞人:不被承認的民族,緬甸國族建構最危險的敵人
作者: 法蘭西斯‧韋德
格式: AZW3, EPUB

當鄰人反目成仇

秋巴因村遭到攻擊的五天前,村裡召開了一場會議,而阿哈邁德(Ahmed)對那場會議印象最深的部分,是一名男子用嚴厲、強硬的語氣警告,麻煩馬上就要來了。二十五歲的阿哈邁德已經擔任「馬吉」(mazhi,社區領袖)兩年了,八月二十二日一早,他被要求把羅興亞長者集合起來,帶到小學去——也就是五天後在屠殺期間充作主刑場的那所學校。

我是在攻擊事件近一年後、第二次造訪孟加拉庫圖帕朗(Kutupalong)難民營時,找到阿哈邁德的。那座難民營雜亂延伸,簡直跟城鎮一樣大,阿哈邁德住在唐加利(Thangkali)區山腰的營房裡,來自秋巴因的村民都重新安置在這區。他們的避難所小而不擠——他們抵達時帶的家當很少,只添增了難民營市場提供的物品:塑膠凳子、草蓆、炊具。營房的地板是混凝土,牆壁則是格狀木板覆上防水帆布。熱季時他們彷彿被烘烤;當雨季來臨時,雨水劈哩啪啦打著屋頂的帆布,為難民營裡的生活提供響亮的背景鼓聲。

阿哈邁德常盤腿坐在地上,眼神溫柔,聲音低而審慎。他為人溫暖但沒什麼自信。雖然幾年前就被村民推舉擔任秋巴因羅興亞社區的代言人,但他解釋,他的權力相當有限。秋巴因實際分為兩村:從空中鳥瞰,羅興亞區像個變胖的數字「8」,而在其東北邊緣,越過一塊狹窄的田地,則是若開人的區域。小學附近有一間小型駐警所。士兵會定期視察羅興亞人家,而當上馬吉之後,協商就成了阿哈邁德的職責。來訪的軍隊多半年輕無禮,可能指使村民幫忙敲碎岩石開新路,或交出牲口做「不入帳的稅」——即保護費。當軍隊提出這些要求時,阿哈邁德能做的其實很少;他只能告訴被掠奪的村民,社區會一起出錢買一頭新母牛給他們。

八月二十二日那天早上,阿哈邁德接到村長來電。村長是若開人,住在田地那頭,從阿哈邁德家步行十分鐘可達。阿哈邁德擔任馬吉後,兩人幾乎天天互動,有時親自碰面,有時講電話。這段關係維持不易——羅興亞村民常抱怨村長敲他們竹槓,或用暴力威脅他們,甚至親自施暴。但在八月攻擊前兩個月,情況變得更糟,他對阿哈邁德和其他村民的態度變得挑釁而執拗,暗示著變本加厲的仇恨。

……

偽裝的身分

那些預告種族滅絕的辭令,看得出不同族群之間擁有無法化解的差異。共同的臍帶被切斷了,不再有個體存在。現在需要對付的是「他者」。隨著二○一二年後若開邦的管制措施更加嚴酷,大眾對羅興亞人的言論愈來愈慷慨激昂,那些辭令也更變得更直截了當。羅興亞人「像吳郭魚那樣」生孩子,威拉圖曾這樣說,這一百萬人宛如癌細胞惡性轉移,對所有共享緬甸西部山地和海岸平原的人口構成威脅。如果民主轉型後,這種晦暗的信念真的籠罩了緬甸的核心——族群差異代表的是威脅,給人的感受是如此深刻,讓消滅一個族群變得情有可原——那萬一有例子可以證明此信念是錯的呢?倘若有某個人出生自最受憎惡的族群,卻透過一番手腳,不但讓自己被接納為緬甸共同體的一員,甚至爬到權威機構裡聲望最高的位置呢?

儘管身分認同的爭議已讓緬甸死傷慘重,我卻聽過這麼一個事例,足以闡明軍政府據以判定誰是、誰不是一分子的那些要素有多荒謬。毛芒梭(U Maung Soe)或許只是一個人,可他人生的每個階段都很獨特。一如我看見的其他事,他走過的路似乎反映了緬甸既神祕又不合理的權力運作方式。

第一次遇見這位五十歲的大哥時,我人在仰光的商業區裡。一個朋友告訴我,有個羅興亞男人曾在軍中服役。來自一個備受嘲弄團體的人,竟能進入那樣的機構,是難得一見的事,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辦到的,又為什麼要這麼做。自獨立後就以緬甸種族宗教同質化為首要任務的軍隊,竟然允許羅興亞人入伍,實在很奇怪。更奇怪的是,他一開始還想參與那樣的同化計畫。
毛芒梭一九六六年在布帝洞出生,未滿一歲就跟著雙親搬到仰光。他的父系和母系家族已世居若開邦北部好幾代了,曾祖父母都生在那裡,以務農為生。母親的家族來自布帝洞北方鄉間,父親則來自布帝洞南邊。他從小就知道雙親家族都是羅興亞人,但直到一九八○年代中期,軍政府才要求人民在身分證上註記族群。對官方來說,他們之前為人所知的只有出生地:「BTH」(布帝洞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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