輝煌與邪惡:閃電戰期間的邱吉爾家族與抗戰傳奇epub,azw3

輝煌與邪惡——閃電戰期間的邱吉爾家族與抗戰傳奇
輝煌與邪惡——閃電戰期間的邱吉爾家族與抗戰傳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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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以流暢細密的筆觸,讓我們看見1940至1941年閃電戰前後,英、德雙方如何縱觀局勢,在一場又一場較量中,淋漓盡致地利用手中資源,拉攏勢力壯大己方力量,搶奪制空權;也讓我們看到在動亂紛囂下,人們怎樣重構日常的秩序。

书名: 輝煌與邪惡——閃電戰期間的邱吉爾家族與抗戰傳奇
作者: 艾瑞克.拉森
格式: AZW3, EPUB

發電Galvanized

在上任的頭二十四個小時中,邱吉爾便展露出他作為首相的與眾不同。若說人稱「舊雨傘、驗屍官」的張伯倫是沉著而深思熟慮的,新任首相便是名副其實地浮誇、雷厲風行,而且完全無法預測。邱吉爾上任後最初的行動之一,便是任命自己為國防部長(minister of defense),使得一位因此離任的官員在日記中寫道:「上天保佑。」國防部長是一個新創的職位,方便邱吉爾藉此監督陸、海、空軍的首長。他因此對戰事有了完全的掌控,也承擔了全副責任。

他迅速採取行動建立自己的政府,在第二天中午之前便做出了七項重要任命。他留用哈利法克斯勳爵為外交大臣,為展現大度與忠誠,還延攬了張伯倫做工作量極小、卻是政府與國王間的橋樑的樞密院議長。邱吉爾並沒有立即將張伯倫趕出位於唐寧街十號的首相官邸,反而留在他當時住的海軍部大樓,繼續住了一段時間,給張伯倫時間有尊嚴地離去。他還提供張伯倫一間位於首相官邸隔壁,也就是唐寧十一號的聯排別墅,是張伯倫在一九三〇年代擔任財政大臣期間住過的。

白廳頓時注入了一股嶄新的能量,萎靡的樓道復甦般煥然一新。戰事內閣(the War Cabinet)祕書愛德華.布里奇斯(Edward Bridges)寫道:「彷彿一台機器在一夜之間裝上了一兩個新零件,能夠達到遠高於前所預想的速度。」從最初階的祕書到最資深的部長,如此陌生而令人不安的新能量在各級部門間奔流。如此氛圍在唐寧街十號內部更是宛如接上了電池一般。據約翰.科維爾所說,在張伯倫的領導下,即便是戰爭的到來也沒能改變工作的節奏;而邱吉爾卻是一部發電機。令科維爾驚訝的是,「你甚至能在官邸廊道間,看到位高權重的公務員四處奔走」。科維爾和邱吉爾私人祕書處其他成員的工作量,增加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
邱吉爾透過口授,讓打字員謄打出號稱「紀要」的短箋來發布指示和命令。從他醒來的那一刻到他上床就寢為止,總會有一名打字員隨時待命。他會對紀要中的拼寫錯誤、意義不明的詞句大發雷霆,認為是打字員注意不專造成的,然而實際上是他輕微發音障礙所導致的混濁S音,讓這項聽打任務難上加難。一九四一年來到唐寧街十號的打字員伊麗莎白.蕾頓(E. Layton),曾在聽打長達二十七頁演講稿的過程中,因僅僅一個失誤,惹得邱吉爾勃然大怒 —— 她誤將「空軍司令部」(Air Ministry)打成「空軍司令」(Air Minister),因而為「空軍司令從頭到腳都亂成一團」(the Air Minister was in a state of chaos from top to bottom)1這個句子增添了說者無心、卻十分鮮明的視覺形象。據蕾頓所言,要聽清楚邱吉爾說的話其實不容易,尤其是早上他在床上口授時。影響口齒清晰程度的因素還不僅止於此

「他總叼著那根雪茄,」她寫道,「他通常會在房裡來回踱步,所以有時他會走到你的椅子後面,有時又在房間遙遠的另一頭。」

……

據情報部下國家情報局(Home Intelligence)表示,這次演講嚇壞了部分聽眾,但邱吉爾的表面坦率(至少在德軍入侵威脅方面,不包括法軍實際狀況的話)則激勵了其他聽眾。國家情報局不遺餘力地監測輿論和士氣,每週發布來自郵政和電話審查、電影院經理、W. H. 史密斯(W. H. Smith)書報攤11店員等一百多個情報來源的報告。邱吉爾的廣播發布後,國家情報局對聽眾進行了快閃調查。「在倫敦地區的一百五十筆逐戶採訪中,」報告顯示,「大約一半的人說那次演說讓他們感到害怕和擔心;其餘的人則感到『振奮』、『下定了決心』、『更加堅定』。」

現在邱吉爾再次回頭面對痛苦的決定,為法國數十萬英國士兵的去向做抉擇。他傾向於堅持讓他們發動攻勢、殺出血路,但適合發生這種壯烈英雄事蹟的時機似乎已經過去了。在德國裝甲師的追擊下,英國遠征軍正向海岸全面撤退,這讓希特勒在長驅直穿歐陸的過程中獲得優勢。英國遠征軍非常可能遭到殲滅。

週日才讓科維爾覺得處變不驚的邱吉爾,如今似乎搖身一變,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深為自己掌管的帝國命運擔憂的首相。五月二十一日星期二,科維爾寫道:「我從未見過溫斯頓如此沮喪。」

邱吉爾不顧參謀長和其他下屬的建議,決定飛往巴黎進行第二次會議,這次是在惡劣的天氣下。

這次拜訪除了讓克萊門汀和瑪麗擔心外,沒有取得任何成果。「那樣可怕的天氣不適合飛行,」瑪麗在她的日記中寫道,「我非常焦慮。父親執意飛行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壞消息,我只能祈禱一切安好。」

當前的情況是如此緊張,壓力是如此沉重,以至於邱吉爾的內閣成員決定替他聘請一位私人醫生,儘管病人本人並不贊同。這項任務落到了倫敦聖瑪麗醫院(St Mary’s Hospital)的醫學院院長查爾斯.威爾遜爵士(Sir Charles Wilson)身上。作為前次大戰中的醫務官,他因為索姆河戰役(Battle of the Somme)中的英勇表現,在一九一六年獲頒軍功十字勳章(Military Cross)。

五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凌晨,威爾遜被帶到海軍部大樓樓上邱吉爾的臥室。(在英國,對於有威爾遜這等威望地位的醫生,通常不稱呼醫師,而稱先生。)「我成了他的醫生,」威爾遜在他的日記中寫道,「不是因為他想要,而是因為某些內閣成員意識到他變得多麼重要,於是決定該有人關注他的健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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