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汝霖回憶錄(新注本)epub,azw3

曹汝霖回憶錄
曹汝霖回憶錄

曹汝霖回憶錄(新注本)epub,azw3电子书。本書為曹汝霖晚年寄寓美國所成,發自肺腑之聲,無華美文字雕琢,完整保留曹汝霖渴望救贖的靈魂。「二十一條」是日本帝國主義試圖全面控制中國人民的秘密條款。除了要求北洋政府割讓東北領土,其中第五項更要求設立日本顧問,兩國用同一軍械,警察由日本訓練,小學用日本教師,允許日僧到內地傳教,以教育之意行思想改造之實。為了避免喪權辱國,一場拯救國家的「五四運動」憤然而起,也澈底改變了曹汝霖的人生……

《曹汝霖回憶錄》原名《五四運動始末》,曾載於香港《天文臺報》。他寫這部回憶錄的初衷,是想澄清與五四運動的關係,洗刷賣國賊的罪名。他一生經歷複雜,長期處在最敏感、關鍵的地位,從他的角度重新陳述事實,無疑就有了一種親證歷史、還原事情本來面目的求真價值,也讓學界多了一個方向可以探討「二十一條」喪權條約的簽訂始末。

《曹汝霖回憶錄》全書共分157章,除了紀錄曹汝霖參與各項國家重大決策時的心路歷程外,亦有早期留日、晚年留美的觀察側寫。原書提及學、政界相關名人,多為字號相稱,針對此現象,文史專家蔡登山特別旁徵博引一一考究,於字號旁重新加上本名,避免讀者閱讀翻檢之勞。本書雖名為回憶錄,實為一部橫跨半世紀的政、商、文化史,具有相當學術價值,是研究近代史不容錯過的好書。

书名: 曹汝霖回憶錄(新注本)
作者: 曹汝霖原著;蔡登山主編
格式: AZW3, EPUB

日譯本序言

近世紀以來,中日兩國的關係非常複雜微妙,在這段期間,為了維持兩國的友好,不辭辛勞,奔走斡旋的人士,雖不在少數,但是像曹汝霖先生這樣,身居要津,並且處理過這麼多重要案件的人,可以說是別無倫比了。

曹汝霖先生在清末,即投身宦海,民國成立後,又入閣歷任外交、交通總長,最後任財政總長等重要職位,發揮了他的長才。當時恰值中日兩國間,問題最多的時候,日俄戰爭之後,又有日本在滿蒙的進出,繼之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發生,再有日本出兵山東,及二十一條的要求,凡爾賽和約簽訂後,中國連續不斷的排日運動等等,都是使得兩國的關係,日益險惡,曹氏在這許多問題的旋渦中,往往成了中心人物。五四運動爆發,曹氏住宅遭受破壞和焚毀,也是在這一時期。曹氏因為原是留日學生,精通日本情形,且一向對日本懷有好感,所以被公認為親日派。但他的親日,決非盲目的,而是基於一種堅強的信念,認為中日兩國,如果不能合作,便不能希望有真正的東亞和平。因此在他掛冠去位之後,從事於實業時,凡是遇到兩國之間有所爭持,有關人士照例的還是要登門求教,並請其協助調解,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識見,與節操之不凡了。

戰後曹氏來日,旅居數載,然後赴美,在寄留美國期間自撰回憶錄,取名為《一生之回憶》,去年一月在香港付梓。同年三月他又酌加修訂寄來給我,希望能譯成日文。經我閱讀後,發現很多中日交涉中的秘辛,以及中國政界的內幕逸事,趣味盎然,可稱為研究中國政治及中日外交的必讀之書。因此與友人商洽,決定刊印日文版。惜曹氏未及見其完成竟於去歲八月溘然長逝了,結束了他九十年多彩多姿的一生。他逝後我仍與友人組織了一個刊行會,進行翻譯的工作,並且承鹿島研究所出版會的好意,概允印行出版,在我說來已達到了最高的願望。

玆謹將本書獻於故人靈前,同時向致力翻譯這部有意義的著作的各位先生,敬申由衷的謝忱。

逢場作戲貽終身之憾

余不喜賭,亦不會賭。常聽人講各人賭品,說王叔魯(克敏)、梁燕孫、吳達銓(鼎昌),賭術精,賭品亦好。孫慕韓、段香巖(芝貴),嗜而不精,輸多贏少。張岱杉(弧)、潘馨航(復)、賀德鄰,借賭拉攏,為進身之階。張雨亭(作霖)贏得輸不得。倪丹忱(嗣沖)賭債不過夜。龔仙舟(心湛)單搓麻將。張效坤(宗昌)專吃狗肉(牌九)。其他如李律閣、吳季玉輩可稱為職業賭徒。當項城時,官場中人尚有點偷偷摸摸,只在家中遊戲,銀行界人雖例外亦無大輸贏。嗣後督軍來京及議員開國會時,情形即大不同。段合肥雖每夜八圈,然從來未與督軍同局。

越年新年,春酒之風特盛,殆無虛夕。宴罷開始賭博,大家興高采烈,余獨外行,旁觀亦沒興趣。友人以我寂寞,薦我一花,云此人名蘇佩秋,頗能談天,君必合意。蘇妓至,果然瀟灑活潑,雖籍天津,能講一口蘇白,問長問短,談笑風生,蓋係某旗人下堂妾也。問我何以不入局?答以不會又不喜歡。她說推牌九最容易,一看即會,如不高興,可跟人搭夥,亦可贏些利市錢。朋友亦慫恿,遂與素稱精於此道之人合夥。他們呼盧喝雉,余惟與妓聊天,連夕如是。到元宵節結賬,竟攤我輸了四萬餘元,余不覺一怔,真是啞子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。後閏生(陸宗輿)告我,此人向稱長勝將軍,總不能場場都輸,輸到這樣多,你人太好了,連看都不看,莫非他們做了圈套,上了他們的當嗎?又調侃的說,還好,輸了錢,贏了一個美人,使我啼笑皆非。閏生屢屢稱讚她,勸我討了她吧。我說雖是喜歡,討她的意思還談不到。

是年除夕,循例祀祖,吃年夜飯。是夕閏生約我同蘇妓在他家吃年夜飯,我漫應之。在家年夜飯吃了一半,我即告我父閏生約我吃年夜飯,我得去一趟。我父沒說什麼,恐怕他老人家心裡已明白,薛姬常向老太爺告狀。我走了以後,聽說我父舉杯獨酌,一杯又一杯,勸他吃飯也不吃,後來飲得醺醺然醉了,才由家人扶進臥房安睡。到半夜,自己起床解手,竟倒地下不能自起。急電陸家,我始回家,我父見了我,只說你這時才回來,我聽了真像刺心的難受。又說我不要緊,只是左邊覺得有點麻木而已。我知道這是半身不遂的病象,仔細想來,起病原因,一定為我陪他吃年夜飯,不終席先行,因薛姬早已告狀,父知我必與蘇妓有約,心中不樂,只喝悶酒。人說喝悶酒最易引起病來,這是我不可饒恕的罪過,亦是我無法補贖的創痕,終身抱恨。遂與蘇妓絕,來電話也不接。後經中西醫治,過了半年以上,我父才能起床行動,精神一直沒有萎疲,眠食亦照常,雖能活動,左半身已經癱瘓,行動須人扶持,雖僮僕在側,我母總不放心,在旁照料。有友送一輛手推坐車,因中國房屋有門檻不適用。中醫謂此病因血熱之故,都用涼藥如羚羊角、犀牛角之類。西醫主張抽血,意與中醫相同。我母以病有好轉,不允抽血,余亦不敢作主,然我母勞累極矣。

又過了一時,父在家中,能由僮僕扶持,到處行走,後又想到二妹曾家去看菊花。志忞同二妹,自宏杰殤夭後,即將上海孤兒院託付他人管理,二人到天津在意(或作義)租界購地十餘畝,置宅而居,園庭甚廣。志忞喜藝菊,時正菊花盛開,頗有佳種。二妹見我父能出門,能由京到津,甚為高興。留住月餘而歸。

又越二年,我父以身體能活動,想回上海看視親友,遂同我母搭乘輪船回鄉,途中一切平安。抵滬後,住於族丈伯符之家。住了半月之後,忽來電云父病重速回省視。余正部事忙,不能請假,先請向為父診視的醫生赴滬,看情形再定。數日後,來電病已好轉,遂囑醫生留滬調理,候父痊癒後一同回津。過了一月,病痊同歸,余甚感謝醫生,極為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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