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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意識的繁花裡漫步:偶爾也和認知神經科學家來場生活探險
在意識的繁花裡漫步:偶爾也和認知神經科學家來場生活探險

在意識的繁花裡漫步:偶爾也和認知神經科學家來場生活探險mobi,azw3电子书。人類擁有許多獨特怪異的才華,造就了各種看似光怪陸離,風馬牛不相及的事,其祕密就在於……腦和心的連結。

短短四十年,結合了心智研究的「認知科學」和腦研究的「神經科學」,認知神經科學已漸漸取代傳統心理學,以實徵量化方式透過各種腦造影技術探究人類各項行為,包括學習、記憶、語言、知覺和意識的大腦神經運作,不僅驗證許多行為研究的理論,也逐步開啟大腦這個黑盒子的秘密。

书名: 在意識的繁花裡漫步:偶爾也和認知神經科學家來場生活探險
作者: 曾志朗
格式: AZW3

獸之初、性本惡,人呢?

電視上播出一連串美國女大兵虐待伊拉克囚犯的鏡頭,那樣的殘暴令人不忍卒睹;她面無表情,沒有一絲惻隱之心,和其他圍觀的男同袍一起誇張的大喊大笑,完全無視於受虐者驚嚇的眼光,也對他們痛苦的哀號無動於衷。她/他們為什麼那樣殘酷?她本來是來自一般正常家庭的好女兒,在成長的過程中,從未有過被虐待的經驗,也從來沒有迷戀過恐怖血腥的影片或電視影集,既無暴力前科,更無嗜血的傾向。為什麼在烽火連三月的異國戰場裡,一下子變成殘忍嚴酷的兇徒?

我不太敢去想這個問題,我雖然從小就不敢看恐怖電影,看到他人表情痛苦時,也很容易跟著掉眼淚,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也在那樣的殺戮戰場上,是否也會和那名女大兵一樣,變得沒有人性,而只剩下殘暴的面目呢?我之所以不敢去看那些血腥鏡頭,可能不是因為那血腥的畫面本身,而是那畫面會勾起我潛意識裡的殘酷獸性嗎?我越想越害怕,難不成在我們表面安詳平和的心靈深處,還有一些看不見的本能(dark instinct),到底人性是本善,還是本惡呢?

當然,對這個「孟子說善,荀子道惡」的千古疑問發表過想法的學者很多,也多有立論之據,但二○○六年六月在《行為與大腦科學》(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)的一篇文章,卻緊緊抓住我的眼光,它的論證也沉重得引起了我的共鳴。

這篇論文是南非大學的榮譽退休心理學教授奈爾(Victor Nell)所撰寫,對人類的殘酷行為提出一個基於生物演化理論的解釋。他為什麼要去研究這個問題呢?因為當那位在二次世界大戰屠殺猶太人的大戰犯艾克曼(Adolf Eichmann)被捉到的時候,奈爾正在以色列的廣播電台工作,法庭上傳來艾克曼被判刑的消息是用希伯來文寫的,而他在把它翻成英文的那一瞬間,腦裡閃過一個疑問,就是:「他為什麼會那樣沒有人性?那樣殘暴不仁?」這個疑問影響了他一生的研究方向。幾十年後,他提出了一套理論,認為人類的殘酷特性是由幾百萬年前動物掠食的行為演化而來。他認為殘酷是人類得以殘存的掠食行為表徵,也是後來形成社群聚落時,藉恐懼達到社會控制的手段。

……

從遞減的語音細說祖先的故事

人類對宇宙萬物的好奇,有的只針對很小的事物,一棵樹,一隻蜜蜂,大老鷹,小麻雀,露珠或花草等等,都是個人可以在自己的生活範圍內仔細觀察,然後詳實登錄,並記載它們的變化,待數據豐富了,就能描繪出它們的特徵和個別差異。這些知識加上自己參考專家的報告和論文,融會貫通之後,也能自成一家之言,變成業餘的科學人。最近我在一個朋友家,就遇到了一位退休的法官,他喜歡櫻花,數十年來,在斷案之餘,也研究各類花種,並在氣候適宜的山上買地,墾地,種起上品的櫻花;失敗了,再種,請教各地專家,也出國去看各地有名的櫻花,和當地的研究員討論,然後回家改良。如今,每年春天一到,園子裡開滿美麗的櫻花,連國外專種櫻花的學者都大為驚豔,前來賞花,也登門討教,大家都稱他為當代的櫻花博士。這種透過個人努力就可以達成的成就,例子很多,台灣有很多茶博士和業餘昆蟲家,學問都不輸給學院裡的專家。

但自然界的事物變化,常常是超乎個人的生命極限。一個人若想知道物換星移的變化,即使擁有最先進的天文望遠鏡,窮其一生天天觀測記錄,也只不過記下了星際間小小的一段變化。想要了解天體移動的現象,就必須靠前人數十年的觀測和記錄,靠前人之前的人數十年的觀測記錄,還有之前,之前,再之前的人觀測記錄後的累積和矯正。兩千多年前,天文物理學的先驅希巴克斯(Hipparchus)和托勒密能夠完成史無前例的星象圖,靠的當然是在他們之前數十代星象官的觀測和記錄,這類研究必須是一代又一代建立在時間主軸的觀測累積上。

另外,我們也可以看到有些研究則需橫跨空間知識的累積,才有解答的可能性,單靠個人也無法完成。例如,若想知道現在全世界到底有多少不同的語言,那答案一定不是一個人所能解答的,必須有成千上萬受過語言學訓練的研究者,到世界各個角落聆聽並錄下人們說話的語音,然後在某些語言的特徵上,訂下比對的條件,才能數出一個一個不同的語言。用這種方式橫跨全世界各地的記錄,目前大概有九千種左右的語言。很顯然的,跨語言的研究,要靠散在各地的研究者集體努力才有可能。如果把研究的議題更擴大一點,問人類曾經有過多少不同的語言,那就更不可能是一個人的能力所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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